当一个袅袅婷婷的可爱女子出现在你面前时,你会感到惊奇:真是天生尤物!其实,女人并非天生的,说不定,这个可爱的小尤物在几年前,竟是一个“丑小鸭”!
西蒙·波娃的口号
那么“丑小鸭”怎么会成为“白天鹅”呢?法国作家西蒙·波娃在其名著《第二性》中曾说:“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变成的!”这真是颇有见地的见解。《圣经》上有一个留传千年的故事,说最初生活在伊甸园里的有男人亚当,为了不让他感到过于孤独,上帝在他沉睡时,从他的身上取下了一根肋骨,造成了另一个有点不同的人。亚当说:“这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可以称之为女人,因为她是从男人身上取出来的。”这个女人叫夏娃。可见,在古代的欧洲,人们的观念中,女人首先不过是男人身上的一根骨头而已,是男人的附属物。这种观念最终还是被科学所取代,这是科学发展的必然结果。圣经时代已经过去了,男人看重女人,已经是天经地义的了。任何一个以陈旧观念先入为主地走近女人的人,总是要碰壁的。
生男还是生女的奥秘
现代医学已经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影响于一对夫妇生男还是生女了。而在即将过去的一个世纪的初期,人类才开始揭示出真正决定一个孩子性别的关键因素。这种因素,就是秘藏于男性精液内的基因材料,即染色体。这个秘密是由一个叫麦克朗的科学家在1902年发现的。经过实验表明,在人类23对染色体中,有一对染色体的功能是决定性别、性状和性的意义的。人们用X与Y来表示这对染色体,其中X染色体是雌性的,Y染色体是雄性的。如果钻入卵子的精子带有一条X染色体,那它同母体中卵子所带的X染色体相结合,生出的就是女性,否则就是男性。一般来说,男人50%的精子带有X染色体,其余的一半是带有生男孩的Y染色体。因而生男孩还是生女孩,可能性各占一半。在中世纪的西方国家,人们祈求男孩的秘方是,取相同数量的葡萄酒和狮子的血,在满月当空时,在神父虔诚的目光注视下,将二都搅和均匀,据说女人喝下这种“鸡尾酒”,就可以生下男孩来。而在中国,却有另一种旧俗,人们把小男孩带到新婚夫妇床上“坐床”,以保证生出男孩来。在另一个国家,则更有意思的一种做法是,丈夫操着斧头,在新婚的床前对妻子高声吼唱:“——哈哈嗨!生男孩!”这种种习惯风俗,真可谓用心良苦,也体现了人类想控制生男生女的强烈愿望。
如最初的“变”
胚胎在母亲子宫里的最初六星期中,无论是X染色体还是Y染色体都还没有明显地发挥作用。除非对染色体进行实际的分析,否则,这六周的时间里是分辨不出男女来的,而且这种分析还必须涉及到与性别有关的基因障碍,比如家庭有白痴病史时,方才能进行。雄性与雄性胚胎的外形都是一样的:其头、手、腿及躯干正逐渐成形,眼耳也依稀可辨了。即使到了出生之后,男孩形象与女孩形象也远非那么泾渭分明,即要么阳刚,要么阴柔。科学家们的实验发现,男孩与女孩同样喜欢群处,并且都同样屈服于同伴的压力,女孩也与男孩一样有较强的自尊心与进取心。当然,二者之间还是开始表现出一些不同。比如,无论用什么标准来衡量,男孩都更富于进攻性,他们更喜欢打架,爱抛头露面,好做强者的白日梦;他们在解决最能标示三维感觉能力的问题方面,也往往较高一筹;而女孩在掌握语言概念、进行类比,以及完成所有涉及语言理解能力的任务等方面都胜过男孩一筹。
这些最初的不同和变化,是由性荷尔蒙,尤其是睾丸素造成的。科学家们认为,虽然胚胎的睾丸要等到青春期才能产生精子,但它们最初成形时,就已开始制造睾丸素了。如果没有睾丸素,那么胚胎都将发育成女婴。人们还做过一个实验,即清除掉新生雄鼠的睾丸素,它长大后的行为就显出雌性特征;而相反,给新生的雌鼠注射睾丸素,那其行为后来就显出雄性。虽然目前对这些方面的研究尚处于实验阶段,但毫无疑问,男女性别之谜已经基本解开了。假如两条染色体都是X,没有任何东西干扰荷尔蒙的平衡的话,那么婴儿一旦生下就有一种潜势,这种潜势使她按照父母的指点行事,进入阴柔的女性角色。
一个变性的手术病例
一个正常的男孩在出生后7个月时,因为包皮环切手术事故失去了他的阴茎,此前他一直同他的孪生弟弟一道,像其他正常孩子一样被抚养着。手术事故发生后1个月内,他的父母继续将他同他的弟弟一般对待,兄弟两个都活泼调皮,却不屑于玩洋娃娃,对那些女孩子家才干的事都避而远之。这时,根据一些给生殖器反常的孩子分配性别的专家的忠告,孩子的父母同意将这个男孩改变成女孩。经过手术,这个男孩的性别处解剖构造被改变了,他的父母也从此拿他当女孩抚养。不出几个月,这个已成为女孩的男孩,就在其父母的鼓励下获得了女性化的行为特征,她养成了爱清洁、注重穿戴以及撒娇的习惯,总之和她弟弟是截然不同。她的弟弟则被鼓励去保护姐姐。到她长到4岁半时,她已经比她弟弟整洁多了,就连她同父母的交往方式也大不相同。现在,她已进入青春期,如果医疗计划还在继续进行的话,那么目前她正在接受荷尔蒙治疗,以使她的乳房发育、臀部长大,以求基本上结束自她1岁零5个月起就已开始的女性处置过程。她将永远不会有生育能力,也不会来月经。然而可以肯定说,她认为自己是一个女人。雌性基因并不自动地产生阴柔性,在很大程度上,女孩之所以有女孩的行为而男孩之所以有男孩的行为,那是取决于别人如何教导他们,取决于别人允许他们干什么,取决于他们自己怎样认识。雌性基因从来不曾阻止姑娘们穿长裤、打垒球,被阻止的原因来自父母,他们不能让女人“不成体统”。正如弗吉尼亚·伍尔夫在《女人的职业》一书中所说:“亲爱的,你是一个女孩子……要有同情心,要柔顺,要学会赞美,要学会撒谎,要耍尽我们女性的一切手腕,而永远也别让人知道你是有主见的。”而马克·吐温则这样描述一个女孩子:“你穿针的时候不要线不动而用针去凑,要针不动而用线去穿——女人都是这样穿的,而男人却是另一种穿法。你要扔东西打老鼠时,要摇摇晃晃地踮起脚尖,尽管笨手笨脚地把你的手举过头顶,然后打到离老鼠六七英尺的地方;掷的时候整个大小臂要伸得僵直,就好像肩膀上装了一个轴——这就像个姑娘的样子了,而不要拉开大臂从弯曲的手腕和肘部投出,这就成男孩的样子了。”这就是西蒙·波娃为什么说“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变成的”的真正涵义。
她变成什么样了
一个女人就一个样子,这就象是哲学上常说的,“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一样。对于许多男人来说,女人的确常常是一个谜,难解的谜,因此便有了“女人神秘莫测”的几乎众口一词的说法。的确,女人神秘莫测,不仅对于男人而言是这样,甚至对于她们自己,也同样如此。你一定会赞同这种说法,一个青春期的女孩,不论她是14岁,还是24岁,都或多或少地乐意自己是个谜。也就是说,她自己也常常不惮于对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犯点糊涂的;男人们也不喜欢一下子就能猜着“谜底”的女人,然而,追究此中的“谜底”恐怕又是他们最最锲而不舍的人生乐事了。
那么女人究竟“变成”什么样了呢?打从娘胎里出来后,女人又是如何成为女人的呢?这可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哩。
这里,我们似乎可以抓住一个为男人们所津津乐道的词,即“女人味”,来分析分析。男人们都爱说,他们欣赏有“女人味”的女人,那么这个“女人味”是一种什么样的味道?相信每个男人、女人都有各自相异的说法和理解,但是,显而易见,他们的这些形形色色的理解与说法中,又是不免有许多共性的。
比如,“女人味”往往具有很浓重的表演性,就是“演戏”,这种论断,有谁会说不对呢?大概很少人会持反对意见。
比如,女人常常在男人们的面前说:“我没有方向感,一点也没有。我丈夫总是把车开往我指点的相反方向,而且总是他正确。”她的语气里必须充满一种崇拜的味道。又如一个女人在一篇文章里这样写道:“他们常常故意在地铁站的地下过道里考我,走哪个出口不用再横穿马路回家,而我则总是故意地乱指一气,明明知道要走哪个出口,我也要故意指相反的那个。”还有的女人显得诚恳地说:“我不会算加法,你把小费帮我算出来吧。”这种种事例说明了什么?你发现,男人往往很是欣赏这种“表演”的,而女人呢,则在貌似笨拙的外表中,积极地迎合了男人这种心愿和天性。真是皆大欢喜!这个世界让这种“女人味”调和得生机盎然。“女人味”就是这样导演出来的,调教出来的,就像外套一样穿在身上,或者像手上戴的黑手套,甚至就像一件托胸乳罩一样。
然而,对于一个称不了解的女人,面对她的女人味,你又怎样能信任她呢?的确,你不信任,女人之间互相也不信任。荣誉、正直、勇气、坦率,这些品质似乎一直都是男人的专利。对于这种现象的产生原因,除了男女性间的巨大差异外,西蒙·波娃在其一部名著中就写道:“主要的误解……在于女人使她自己表现得有女人气是天经地义的,仅仅做个异性是不够的,甚至做个母亲也还不够,还得认识到这一思想:真正的女人是文明制造的人为的产物。”如果确有正常的女性味这种东西,那么,让我们设想一群被遗弃在树林中的女婴,她们要相互合作生存下去时,会表现出怎样的思维与情感的特征,我们可以肯定,这时的“女人味”必定是另一种奇怪的东西。
在另一些被称为有“女人味”的女人身上,我们还可以看见所谓被恪守的妇道:即谨言慎行,约束自己的力量。她们学会了保持整洁,在大众场合,从不狼吞虎咽,她们吐词文雅,学会了不失风度地恭维男人,不管她内心是否真正愿意这样做。因此,有人暗暗地发出这样的感叹:女人味真是一种负担,沉重的负担,尤其是当你疲惫不堪、伤心失意或迷茫彷徨的时候。
她是怎样被调教出来的
“女人味”是负担也好是别的某种奇迹也好,它毕竟是女人的味道。凡为女人,恐怕都不可能少了此种味道。那这种“味道”是天生的吗?当然不是,而是经过漫长历程“调教”出来的。
母亲是女孩成长人生中第一位影响巨大的启蒙老师。几乎每一位母亲都想把自己认定的好作风“复制”在她的替代品——女儿身上。一个女孩子从一开始也就在学习她的母亲,母亲就是她将来要成为的样子,这一点在她一两岁时就知道了。母亲和女儿之间就是这样一种有意思的关系。
有人说,一个女儿,就是她母亲的园地,她母亲的针线活,她母亲的艺术品。这句话是颇有道理的。当母亲的会不厌其烦地教导她们的女儿,应怎样才是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应怎样布置房间,怎样擦洗自己的身体,什么叫货真价实、物养价廉,什么是殷勤好客,什么是吝啬小气。母亲对女儿的监督几乎是全天候的,而且总是责备求全。除了这些琐碎小事,在其他做女人的许多重大问题上,也同样是如此,一个女人该怎样做妻子?怎样做母亲?怎样做朋友?这些问题她都会言传身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一个好母亲,一旦她说服了她的逐渐具备了独立思想意识的女儿,那么,她就是她女儿的生活榜样。她给自己的评价以及给男人和婚姻、人情世故下的定义与断语都会深深地烙在女儿的心中,甚至影响她的一生。可见榜样的力量,的确是无穷的。一个长大了的女儿曾这样写道:“我的母亲现在比我矮了,她已是徐娘半老,头发也正日渐稀落,有时我会将她同那个曾经支配了我童年的女人联系起来。年轻时的她,肤若凝脂,精力充沛,她的优雅风度和开朗性格,使我们小小的家充满了生气和光明。简直可以说,她几乎可以一心五用,哪里有她哪里便没有安宁,然而哪里有她,哪里就有了生机。”然而这种无上的权威总是要随着女儿的成长而逐渐失去的,一个母亲迟早要接受来自她女儿的挑战。正如一个女人所谈到的:“到我大约13岁时,我就开始不承认我曾依附于她了。到我十七八岁时,我决定和她了结。我不再需要她,不再喜欢她,她和我已经不是一类人了。我从大学回来看她,只和她呆了一天,返校时,她送我到一家诊所门口,我们就此告别。当我站在墙的拐角处,看着她,我感觉到丝丝别样的陌生正生硬地挤进了我的心里了。”这种状况的产生,原因是多方面的,不仅仅是因为女儿的成长,还在于她的成长还有许多除了母亲之外的力量在同样起着作用。如父亲的力量,兄弟姐妹的力量。很明显,这些力量是彼此不尽相同的,甚至是差异巨大的。当一个父亲下班回到家里时,他的尚在摇篮里的女儿欢叫着,他的脸上顿时有了光彩,忘却了一天的疲惫,他把她捧起来,高高举向空中,他的公主,她的心肝,他的宝贝疙瘩,她对于他来说是至纯至净的。而一个父亲对于女儿来说,这个时刻,他不是某一个男人,而是所有的男人。这个男人虽然不会像母亲一样,整天唠唠叨叨地指点她,但他以他那种男人所特有的方式在深刻地影响着她。他对母亲的评价和对她本人的评价同样将烙印在她的心里,伴随她一生。等她长大了,她将会一次又一次地遇到不同的男人,而在每个男人身上,她都会影影绰绰地看到、感觉到她父亲的影子。有时她会感情用事地以这种种往日的印象来判断这些男人的优劣,来确定自己该采取怎样的态度。兄弟的作用也是不可小看的。兄弟可以说是女孩一个天然的异性伴侣,那些没有兄弟的女孩,一定十分羡慕她与男孩子们融洽相处的机会。兄弟还是女孩子通向男性世界的一个重要而天赐的通道。在生活中,我们不难看到这样的事例,即女孩子与她兄弟的朋友结了婚。
总而言之,一个女孩子就是这样被自然而然地调教出来了的。她所特有的“女人味”,并非生而有之,而取决于她怎样得到别人的爱,取决于怎样被人所爱。有人说,姑娘可爱的秘诀是:她只消静静地站在那儿,做出一副傻样子就行了。从这句话中,你大约就可以体会到当今生活中女人的某些重要的本质特征了。
去追究“她的历史”
女人是变出来的,这对男人来说,不啻一个重要的原理。每个女人都有她特定的“变化”过程,但她的所得到的爱的来源、总是大体相当的。因此,她的“神秘莫测”的现状,必然与她的以往的生活有着紧密的关联。这给男人了解女人提供了一把钥匙。
这里讲到的去“追究她的历史”,是说要用语言和其他种种方式谨慎地敲破她过去生活的蛋壳,或让她自己心甘情愿地啄开这层蛋壳,像孵小鸡一样,露出她毛茸茸的童年的小脑袋。
一个女孩是不会轻易地谈论自己过去生活的,但如果要她谈论她的妈妈、父亲、兄弟姐妹,则要容易得多。如果这些人物混得颇像人样的话,她更会以谈论他们感到骄傲,从而滔滔不绝。那么这正中你下怀了。从这种信息中,你可以捕捉到她的影子和她的特点来。这些所得,对你一定会深有启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