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织一个将来会引以为傲的爱情故事

聆听一对已婚夫妻诉说他们真实、完整的爱情故事,是最浪漫不过的事了。若能听到你父母的爱情故事,那才真是荣幸呢!

我从小就常听到父母相遇、相恋、结婚的故事。家中相册的立可拍相片,让我仿佛看到他们最初吸引对方的情景。在我心里,我悄悄回到过去,观察这个改变他们两人命运的重要时刻。

俄亥俄州达顿市不像是浪漫爱情故事会发生的地点。父亲总说达顿市是飞机和自动启动器的发源地。他常开玩笑说这些东西让人们能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城市。尽管父亲这样幽默地形容这城市,1973年时,它却成为我父母爱情故事的舞台。

时光倒流,我回到1973年,我决定造访父母当时去的教会。第一浸信会位于枫叶街和山脊路交叉口,在旧有传统中混杂了一群爱耶稣的任性年轻人,我父母当时都是其中的一分子。教堂旁有间老房子,它的地下室是一间咖啡屋,我在里面找了位子坐下来。当时他们管它叫“巨石”,高中生和大学生都常来这里。在房间角落的凳子上,坐了一个身穿褪色牛仔裤和T恤的年轻人,弹着吉他、唱着歌,他就是我父亲。

他有着一头散乱长发,看到他消瘦的模样,我不禁微笑起来。当然,那时的他就有小胡子了。我心里想：“有些事永远也不会改变。”

他唱的歌简单却感情丰富。后来他把这首歌命名为“三条弦与真理”。我以前听过这首歌,但那是个较年长的人吟唱的思乡之歌,他常唱到一半问道：“接下来怎么唱?”现在置身这间咖啡屋,听到这个和我年龄相近的人弹唱这首曲子,我被它深深吸引。

“时候将到,就在眼前。

人人都得离去。

我们将在白色大宝座前相遇。

有人将对一切茫然不知。”

我忘了年轻时的父亲,也面对了一个未知与混淆的世界。这时的他才刚回到神身边,也刚回到达顿市。过去几年,他在各个度假胜地游走,从拉古拿海滩、太浩湖到微尔,在餐厅弹唱换取小费。而现在这个一度搭便车到处流浪的年轻人,却为耶稣而弹吉他。许多人好奇他到底会不会有出息(结果是肯定的)。

我母亲今晚也来到这里。看到母亲的少女模样,感觉有点奇怪,但我仍无法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即使这么年轻,她便已流露长久以来我所熟悉的独特气质。她看起来是那么不同,却又那么熟悉。难怪父亲会深深爱上她。我注意到当父亲在弹吉他时,那女孩很快地看了一眼,装作一副不太在乎的样子。

这时的母亲才刚成为基督徒一年,有点倔强、相当独立。19岁的她是一个极具天分的芭蕾舞者。但成为基督徒之后,她想成为职业舞者的野心已有所改变。面对着不确定的未来,她正考虑赴海外宣教。但她很确定一件事,那就是她不想结婚,更没想过生孩子。我好奇地想,如果我走过去,向她介绍我是她六个孩子的老大,不知她会有何反应?

我注意到父亲开始朝她的桌子走去,因为不想错过他们的对话,我也靠了过去。当父亲向母亲靠近时,他表现出一副漫无目的的模样,但他很显然想找她说话。

“他真的不太含蓄喔!”我小声地说道。我靠得很近,可以听到他向前和她打招呼。

“嗨,园子,你和你妹需要搭便车吗?”

听到这里,我心里想着：“原来就是今晚了。”我听过这段故事的对白已经无数次了。于是,我再靠近去听母亲的回答。

她说：“不了,谢谢。纽顿·塔克会送我们回家。”

我妈有时讲话蛮简略的,今晚的她更是发挥到极致。她完全不在乎父亲会怎么想,甚至没想要更礼貌些。

父亲说：“也许……改天我可以打电话给你。”

我心想：“天啊!他还真不知趣。如果是其他男孩,早就摸摸鼻子知难而退了,但我爸可不一样。幸好他是这样,多亏了哈里斯家这种不认输的个性,否则就没有今天的我了。”

母亲又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发出“嗯”的一声,一副有点为难的样子。

当母亲站起来要离开时,父亲问了一句：“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她看了他一眼,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在教会通讯录里。”

听到这里,我差点大声叫出来：“拜托!老妈,你真的很冷淡,居然回答说：‘在教会通讯录里。’算你狠!”

当母亲走开时,父亲无言地站着。他叹了一口气,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看来这没啥希望。

但我知道这故事的结局,我最喜欢后来的发展,因为神开始动工了。

那天晚上,经过“在教会通讯录里”的恶言相对后,我父母各自回到他们的房间为对方祷告。

母亲会对这个在咖啡屋里弹吉他的男生冷言冷语,不是没有理由的。她很欣赏他的音乐,也被他对主的认真态度所吸引。但自她成为基督徒后,许多想追女朋友的基督徒弟兄都缠着她,而他们的信仰似乎控制不住自身的荷尔蒙。好几个弟兄都曾对她说,神说她会嫁给他们。母亲很快学会一件事,那就是许多男孩会假借宗教之名行追求女孩之实。她受够了这种态度,觉得很恶心。

于是她祷告说：“主啊,如果这个男孩和其他人不同,如果他真听从您的话,叫他别打电话给我。”然后她就关上卧室的灯,上床睡觉了。

在小城的另一头,父亲也在祷告。几次被拒的经验,让他不确定该怎样追求女孩。于是他祷告说：“神啊,请指引我到底该不该打电话给这个女孩?”其实这个祷告只是一种形式,不是他有意的请求。既然神从未介入他对女孩的追求,这次父亲当然也不期待神会介入。事实上,他早已计划要打电话,甚至想好了一篇说词,希望能打动母亲。

但那个晚上,他有了一次前所未有的经历。他清楚意识到神告诉他：“葛雷,不要打电话给她。”

神说了话,而父亲也顺服了。

就像人们常说的,接下来的都是历史了。

疑惑和混乱

尽管很难想象,但将来有一天,我会把现在用生命所写的这个故事告诉我的孩子。然而这样的认知却不太能帮助我脱离现在面临的困惑。约翰·葛德纳(JohnGardner)曾说：“当你身处在历史之中,你绝不会觉得那是历史。情况看起来总是充满疑惑、混乱,令人感到不太舒服。”1

当我站在婚姻这一端,而目前没有任何可能的结婚对象时,我正身处疑惑与混乱之中。我仍有许多疑问：当我的故事第一次来临时,我会不会知道?我能否分辨出自己何时和未来的配偶开始了那篇爱的故事?当我终于遇见她时,时间是否会停止,让我知道她就是茫茫人海中为我预备的那个人呢?当真爱来临时,我会知道吗?还是会错过呢?

有些问题最好还是不要去问。我知道自己该把这些问题摆在一边,静静等待生命的奥秘一一在我眼前展现。将来有一天,当我变老、变得更有智慧,我会坐下来把这故事告诉那个想听故事的人。然而在诉说这故事时,我是否仍会记得今日的怀疑和充满疑问的祷告呢?或者我会忘了这些无声的渴望?这样的渴望又是否会像沙滩上的足迹一样,不留下一点痕迹呢?也许我会把从他人那里听腻了的忠告,转述给另外一个年轻傻瓜。我会告诉他好好等待,因为“到了时候就会有结果”。当然我也会告诉他：“你千万不能操之过急。”

有一天,我也可以讲自己的故事,你也一样。将来当你回头看自己的爱情故事时,你会如何反应呢?你的眼眶会涌上喜悦的眼泪,还是悔恨的泪水呢?这段故事会提醒你神的良善,或是会让你想起你对神的小信呢?你的爱情故事会是一段纯洁无瑕、信心满满、无私舍己的故事?抑或是一段充满焦急、自私自利和妥协屈从的故事呢?这都是你的选择。

我鼓励你(也不断提醒自己)用生命去写一段爱情故事,一段让你引以为傲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