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姆说：“爱情是一门艺术吗?倘若如此,那么爱情就需要知识,需要努力;或者,爱情是一种愉悦感,能否体验这种愉悦感主要在于机遇,如果运气好就真的能够深陷其中?”

弗洛姆认为,爱既是一门艺术,又是一种能力。如果爱是一门艺术,就需要知识和努力的支撑。这就意味着,爱情不是让人陷落的东西,而是一个慢慢被建立起来的过程。

即使有幸爱上了一个人,却不懂爱的艺术,那么这份爱就是无力的。另一方面,缺少了爱的艺术,本身也是危险的。

哲学家三木清曾经提出,带有“策略性”的技巧并不能够成就一段爱情。[3]为了吸引对方的全部注意力而百般算计的人,往往在对方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人身上时,会产生嫉妒、愤怒甚至憎恶等情绪。实际上,这样带有“策略性”的爱意从本质上来说已经偏离了爱本身。

即使你疯狂地爱着你的伴侣,如果没有掌握正确的爱人方式,你们可能会不停争吵、互相埋怨,这段感情就只剩下痛苦,两个人自然无法获得幸福。

阿德勒也指出：“爱情并不像许多心理学家说的那般纯粹自然。”[4]况且,爱也远超过教导人们该如何满足自然欲望等。阿德勒将这种自然欲望称为“性冲动”。

如果只是为了满足冲动,那么爱情是件容易的事。出于现代社会的需要,人类早已学会怎样压制冲动。关于这个问题我们稍后再做讨论。

在此,虽说被称为“爱的艺术”,并不是指那些抖机灵的小技巧。我听说,许多年轻人没有恋爱指南的引导就不明白如何谈恋爱。当然,这里谈到的“爱情的艺术”指的并不是这种恋爱指南上描述的小技巧。人们在谈恋爱的时候,就算模仿恋爱指南上的步骤去做,通常也不会那么顺利,因为不是所有人都能吸引你,你只喜欢那个人。因此,就算你读了恋爱指南,背下了书中的一般技巧和各种案例,这些答案也可能并不适用于你。

学习一样东西的外在和形式固然重要,但如果没从最根本去理解这个事物的由来,当发生了指南上没有说明的情况时,你就会全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