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古卿。

你好,木子,我叫古卿。

Paul  最好的我们WithYou  2016-07-26
 
 
最想留住的幸运。
来自最好的我们With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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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时的美好,含蓄,彼此不提,就像好朋友一样,有种温暖有种期待,更多的却是忧伤。为何不在那个正确的时间大胆地看我?我在现实的尘埃中四处躲闪,可我仍旧逃不过人来人往的生活。
  
文丨Paul
 
"
那时候的日子很简单,
我们还是最年轻的模样。
"
 
1.
 
木子第一次遇见古卿是在高二分班的那个夏天。
 
天很热,偶尔一阵风吹过也依然夹杂着干裂的气息,知了的鸣叫声响彻一个中午,骚动着人们本就狂躁不安的心。嗯,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又开学了。
 
木子在教学楼下面的公告栏中看到了自己的分班情况,他找到一个靠窗的座位缓缓坐下。来到一个新的班级,和以往一样,木子没有太多的期待,他倚着头,看窗外的同学们抬着厚厚的新课本一个个走过去。"不过这次的新同学有点不一样,似乎要和这些家伙相处两年直到毕业呢。"
 
“大家好,我叫古卿,希望能和大家好好相处,请多多关照!”这就是木子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的场景,也自从这一刻起,甚至连他都不知道,在他自认为他们是两条平行线不可能有相交的可能性时,竟会发生这么多微妙的小故事。
 
每个人都有那么多故事,但不是谁都有酒。
木子说:“每次想起这些小故事,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感伤,甚至有时候是钻心的疼。这大概也是经历之后才懂得什么叫失落感。”
 
古卿站在台上向大家做自我介绍,脸上隐隐约约刻着羞涩的笑。木子抬起头,看着这个披着当年最流行的学生短发的女孩。阳光透过窗户打在书桌上,微风吹过,渗透着一种夏日流行的薄荷糖的清凉。
 
 
也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交集,忘了从哪一刻起忽然就打开了话匣子。
 
只记得,曾青涩地在手机上慢慢打下,"你好,我是木子,多多关照。"
 
过了几秒,收到回复,“嗯?是你啊,我知道你啊,你好,我是古卿,多多关照哦。”
 
就像是突然发现有很多的共同话题一样,学习之余,会聊起『网球王子』的卡通漫画,会谈起宫崎骏的『龙猫』,会分析班里同学的学习成绩,会分享彼此的烦心事,还会偶尔对空气中弥漫着的荷尔蒙,青春期里特有的某种谁喜欢谁的懵懂大肆评论一番。
 
的确,有时候我们能猜透任何人的小秘密,却始终猜透不了彼此的心思。
 
2.
 
有时候会聊到很晚,掀起被子蒙住全身,蜷缩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敲打键盘,屏幕透过被子时不时地闪着光。也许是巧合,他们偶然发现两人手里握着的都是同一款式的手机,可以滑动的屏幕,标志性的悦耳铃声。很多个静谧的夜晚,怀揣着那台老式的索尼爱立信,等待屏幕下方那只呆萌的企鹅规律地闪烁跳跃,这是在一天的忙碌学习生活后的最轻松的时光。
 
有一次谈到即将到来的高三,便自然而然说起各自的梦想。古卿说:“我想努力考上一本,到那时候所有的曾经在梦里反复出现的情景就可以实现啦,漫步在大学的荫荫校道,捧着一本书安安静静地度过一个下午,追求自由自在,渴望憧憬的生活!”
 
木子笑了笑,他知道她的梦想,也知道她有这个能力。因为在那段时期,很多次考试的成绩单上,他们的名字都靠得很近,偶尔会颠倒位置,也算名列前茅。
 
“那从现在开始,我们来比比吧!”
 

 
 也许就在那一刻起,高考,大学这些字眼才开始真正走进木子的生活,他知道,不仅仅是因为梦想。所以选择了不过多的打扰,而是提出了诽谤式的竞争。他不愿去打破这个梦,只希望通过自己的方式去守护古卿的梦想,既然相互竞争能帮助他们一同向前迈步,那么在这些紧张的日子中就算再煎熬也无妨。
 
所以在喜欢与不喜欢面前,木子选择了只字不提。
即使有一天她鼓起勇气,“你是不是喜欢我?”他终于还是绕开了话题,保持沉默。
 
3.
 
在那之后似乎便少了联系,没有硝烟的战争也就此拉开。就像电影『那些年』一样,只不过木子不希望在故事的最后,古卿成为荧屏上的沈佳宜。
 
月考成绩公布之后,古卿的名字一下子跃到排名的顶端,那个夜晚,她成了全班瞩目的焦点。木子排在第五,虽然有点不服,但替她开心。所以最后在她敲诈般地提出胜利者的要求时,他也想尽办法,给她送来了『夏目友人帐』的海报与纪念品。
 
期中,木子的成绩来到了第二,古卿第七。
 
“我想要一条能挂在脖子上戴上很久,甚至将来能戴满大学四年的项链!这样不管走到哪里,无论何时何地,看到它,我就可以想起这段特殊的时光了!”木子说。
 
 
大概那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大家都能够在最后一场考试之后,如愿带着微笑向彼此祝贺毕业快乐吧。即使眼角带着泪水,也要痛痛快快地迎接这段肆无忌惮的青春的洗礼。
 
4.
 
朝阳东升,夕阳西落。时间过得很快。高二升高三那个暑假,黑板上的倒计时开始一天一天倒着数,空气中充斥着所有与高考,梦想相关的气息,木子经常在夜深的时候才会稳稳睡去。
 
手机还是会偶尔发出滴滴滴的声响,有时看到柔和的月光就会谈起各自的家乡,看到一本好书就会分享其中的美文,面对紧张的高考形势还是更多展望彼此的梦想。
 
那时候的日子过得很简单。青春期懵懵懂懂的小情愫都被藏在了心里,不知道是不是也有很多人在义无反顾地追求自己的梦想,同时也小心翼翼地守护那份单纯的暗恋的时光。
 
木子对古卿说过,等到毕业那天,他会亲口对那个女孩说他喜欢她,这是一份悸动,也是一份承诺。
 
但他没有说那个女孩是谁,古卿调侃着把班里的女孩子的名字都问了一遍,却还是猜不到。因为她从来没提过她自己的名字。
 
5.
 
午后时光,手机那头发来古卿的消息,“你喜欢我吗?我能感受得到,但我不敢确定。”
 
木子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收到这样的问题,他似乎能想到屏幕那端输入这些文字时古卿的表情,但他不知道那是一种期待,还是一种随意。这样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善意的谎言突然被戳穿了,或者像做了错事的小孩一样束手无策。
 
对话框上已经输入的文字又被一次次删除掉,是与不是之间,任何一个答复都意味着要打破现有的安静。
 

 
木子不想现在就说出口,如果等到毕业那天,同学们的梦想都能够实现,大家都能考上自己心仪的大学,然后他也有足够的勇气将那份喜欢说出来,那么这些年夹杂着那么多欢笑与泪水的高中生活才算是划上圆满的句号。
 
所以他终于还是选择了沉默,刻意地转移话题。
 
最后这个问题终究是还没有等到答案,高三就这样轰轰烈烈地来了。
 
6.
 
岁月静好,悄然而逝。当教导处主任在台上愤慨激昂地朗诵高考倒计时100天宣誓词的时候,木子在下面四处张望着,寻找古卿的身影。
 
古卿坐在前面,但是坐在她旁边的已经是另外一个男生了。
 
是的,很多时候我们总是小心翼翼地憧憬未来,但是未来从来都不会如愿以偿地满足你所有的期望。
 
那是一个很优秀的男生,每次模拟考的成绩都名列前茅。他能够辅导古卿的功课,能帮助古卿提高偏弱科目的分数,尤其是占了很大比例的理综。
 
进入高三之后,古卿的成绩一直很稳定,但木子的成绩却跌宕起伏。千篇一律的的生活,枯燥的三点一线,日益激烈的学习竞争,不断加快的生活节奏,所以木子与古卿也渐渐少了联系。
 
 
那段时间,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缓缓照进课室,也就意味着新的一天又在忙碌与紧张中拉开了帷幕。木子在接连的模拟考中寻找原因,也终于在临近高考的前两个月中渐渐找回了状态。
 
但是很多次抬起头都望见一个比自己更为努力的背影,以及旁边耐心辅导的男生,他欣慰着古卿的梦想肯定会更加接近,心里又总有一股莫名的伤感。
 
或许吧,很多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呢。
也或许,当初提出的诺言也不能去兑现了。
木子望着五月湛蓝的天空发呆,在日记本上缓缓写下这些话。
 
7.
 
日子也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晚修放学之后也会有几次在路上相遇,但是也只是相遇了。
 
“如果这样古卿能够更有可能实现梦想,我想我也愿意把那份喜欢藏在心底,不再和那个承诺一样,在毕业那天亲口对她说吧。”有时候,木子真得会这样想。
 
很快,六月乘着和煦的夏风,在黑板上的倒计时显示为7天的时候到来了。
 
高考那两天似乎过得很快,当熟悉的钟声铛铛响起,当教室的广播传来考试结束的声音,当同学们写完英语作文的最后一句话然后慢慢合上笔盖,高考结束了,高三结束了,嘴里一直抱怨着的高中生活也随之结束了。
 
 
和之前早就计划好的一样,跑回宿舍和大家一起撕书喊楼,然后疯狂地撒向天空,就像肆无忌惮地宣泄着这一场奋不顾身的青春。和同窗三年的同学们赴约最后的散伙宴,向每一个与我们一起奋斗过的老师敬酒,大家唱着笑着,也有人躲在一旁默默哭着,偷偷擦拭眼泪为了不让别人看见。
 
是啊,这段曾经抱怨过,心喜过,庆幸过的青春,在这之后也要暂时划上句号了。
 
8.
 
木子一次又一次举起手中的杯子,但他不想喝醉,不想在迷迷糊糊中就这样度过能和大家在一起的最后几个小时。这个时刻,于他而言,除了不舍,当然还比其他人多了一份遗憾。
 
一年前,他告诉一个女孩:毕业之后要向喜欢的人兑现一份承诺。女孩问了他一个问题,但他选择了沉默。
 
一年后的今天,当他终于可以放下所有顾忌,并且有足够的勇气的时候,此时却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或许,正是因为这些美好与苦涩交织在一起,才称得上真正意义上的青春吧。
 
 
木子努力挤出笑容陪大家聊天,他不敢望向古卿,他知道她一定会越来越好,他知道那份承诺再也不能实现了,他知道这两年已经过去了,时光快到,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这样悄悄逝去了。
 
所以,就把这份悸动放在漂流瓶中,让它慢慢漂远吧。
 
高考放榜之后。木子和古卿去了不同的大学。
 
唯一不知道的是,古卿最后到底有没有答应了当年那个讲题的男生,最后有没有和他在一起。
 
9.
 
暑假的最后几天,在即将奔赴不同城市不同大学的前一天晚上,木子和好朋友在走廊上聊天,月亮很大,漫天星星点缀了整个夜空,夜蛙的叫声格外清晰,呱呱地叫嚣着这静谧的夜晚。
 
“都快要分开了,真得没有遗憾吗?”
 
“遗憾?什么遗憾?”
 
“少来,你不会不知道其实古卿喜欢你很久了吧。高考结束那天,散伙宴散去之后,我和她去了一中足球场,躺在草地上谈心,那时候她就和我说,两年了,喜欢了你这么久,也不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欢她。”
 
“曾经鼓起勇气主动问过你,但是你一直拐弯抹角地没有回答。知道你在毕业之后要向一个女孩表白,她很希望那个女孩就是她,而不是她猜遍的班里的其他人。”
 
 
“高三那段时间确实有男生喜欢她,但是她拒绝了,那个时候背负着班里其他人的舆论,即使会因为压力太大而偷偷崩溃大哭,但是只是因为你曾经和她说过的那份承诺,她想慢慢坚持到毕业那天,然后希望能等到你来告诉她那份欢喜。但高三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少了联系,也终究没等到你的那句话,甚至在她最需要关心的时候的一句问候也没有了。
 
“所以她就想啊,你是不喜欢她的,你们不可能了。”
 
10.
 
木子拿起手中的菠萝啤喝了一大口,他掏出手机望着发光的屏幕。
 
很多东西真得变了。手中的手机已经不是当年那部老式的索尼爱立信,QQ中的昵称和头像也不是当年熟悉的那般模样,记忆中曾绑着小马尾的女生也褪去了稚嫩,现在留着一袭披肩长发了。
 
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他曾经用心守护她的梦想,曾经说过不希望她成为荧幕上的沈佳宜。
 
最后真得实现了。
 
只是《那些年》中的柯景腾和沈佳宜终究未能在一起,木子和古卿也一样。
 
有人说: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大概就是在美的年华遇到你,而在我喜欢你的时候,你也正好喜欢我。
 
那段青春的暗恋,大概就是这么一个互相猜测的过程,我们都在猜测彼此的心思,投入其中并小心翼翼地躲藏,最后还是躲不过这人来人往。
 
 
我们没有哆啦A梦的时光机,无法回到过去拥抱过往。但那段温暖的小时光,懵懵懂懂的悸动,迸发着青春荷尔蒙的小情愫,那时候的简单纯朴,那份喜欢的执着,都足以让很多年以后细细回想起来的我们嘴角上扬,微微一笑。
 
“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
 
# 那个时候,木子喜欢古卿,古卿喜欢木子 #
 
 

 
? END ?
 

 
 图片丨《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
音乐丨《小幸运》
 

大家好,我是Paul ,好久不见。暑假来了,你们的假期过得怎么样呢?其实,我用了很长一段时间去回忆这些曾经出现在我生命中的美好的故事。那些过往的人,过往的事,于我而言都是值得庆幸的小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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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你们呢?还记得当年那个穿着整洁的白衬衫踏着单车的男孩吗?还记得那个经常用笔盖戳你后背的女孩吗?如果可以,也把你们的故事分享给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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