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欣交集处

悲欣交集处

红  最后的歌  2018-01-21

其实都没有
杨宗纬 - 初.爱 (影音典藏版)


从上海到重庆辗转遂宁到老家,白天我的工作是收彩礼做登记,小包里藏着成千上万。晚上在暖和的浴霸下洗完澡,在地铺和凉椅间用台灯构筑暖意的环境,更新我的公众号。屋外阵阵麻将声,和着李志的梵高先生,写一篇很李叔同的文章,悲欣交集处。
今年的腊月初六弟弟结婚了,听说爸妈的结婚纪念日是腊月初八。我的房间被装扮成了新房,在多多少少的触动外,想起老弟这些年都没有自己的房间,忍不住又笑了。妈妈还是不停的忙碌安排吃喝,爸爸张罗对外招呼,晚上不绝的麻将声,早上迷迷糊糊中的听谈输赢,这些年大事总是这样的节奏。

你弟弟结婚了,你会被问及状况吗?回家前做好被盘问的准备,回来轻松应对。如果找到不错的归属是人生的重要标志,那它也是自己开始慌张后才成为的标志。毕竟,25在来的路上,还是正好的年纪。反而,跟舅舅聊起生活和远方的时候,开始谈论起人的不同选择。亲人开口时,第一句不是有男朋友了吗,什么时候结婚呀?反而成了,在哪工作呀工资如何呀。
春节回家的预演,旁人问起的那几个问题,总是大差不差。人生在世重要的问题也就那几个,如果爱情要靠缘分,有个不错的工作水准成了更好的竞争力,工作前置于生活和爱情,尤其是在这正当奋斗的年纪,也是不错的选择。等我准备好经济条件,准备好心态和脾气,再遇见你或重新认识你,比不知事的纠缠和内耗要更好。

弟弟结婚爷爷已经看不到了,记得那时候脾气不好的爷爷教我们下象棋尤其温和。爷孙之间的情谊总是有种难言的亲昵,他帮我养着我想往远方走的心气,不断的提醒着理想。讲着哪个家里老一辈的迁坟的故事,讲着家里会出一个厉害姑娘的预言。我记得他告诉我的话,早已和我的性格融为一体,不断的往外寻找和探索。如果弟弟对我的一丢丢嫉妒,除了爸爸妈妈不重男轻女,反而偏爱我之外,可能还有我不断被养出的心性吧。
所幸,他不算厉害,不算努力,家里的各种因素和因缘有了很好的姑娘。人生如果是一盘棋,棋要活起来有各种契机,而她可能就是这个契机。一个好姑娘来我家有很多源源不断的温暖,而她最大的好便是给老弟带来新气象,无法内驱动之后通过姑娘改变棋局。

宴席之下总会有老年人,看着他们感触尤深。老是一个很让人绝望的词吧,和死亡一样无法避免,又和新生一样不可逆转。两个相互扶持的哥哥弟弟,一个眼瞎一个脚瘸,八十有余的年纪里没有结过婚,没有子女。有一个更小的健康弟弟,他们一样种庄稼、放羊,只是慢慢路越走越慢,人越来越虚弱,但在他们身上还是暖暖的有生命力。比起我本该可以更健康,却逐渐放弃生存意志的外公,我更欣赏他们一辈子辛苦又暖意的生活。
慢慢的我已经开始懂悲欣交集,为何人要去经历才能看透,为何要到一定年龄才能看空。生命是悲苦的,像今天来吃饭的一个奶奶,她患上了几近老年痴呆得健忘症,只记得照顾她得儿媳妇一个人。不断的问自己孙女是谁,在哪工作,嫁的人家说成别家。人生多少悲欣交集,从不断寻找和拿起,又开始逐渐的放下和放空。 

生命呀,总是让我泪流满面,一个细微的小点便触发万千思索。期待自己一直有勇气,在看透生命得真相之后,勇敢前行去得到去失去。等实在累得不行了,长眠在爱人怀里,长眠在天地之间。有点期待我的爱人,有好多想法和情感要跟你分享,要好多生命得纷呈要跟你共享。不过,你可以慢慢来,我可以等你只要等到得是你。
最后,弟弟结婚了,去年得吾心安处即是家,写了一个姑娘的告别忧伤。今年,更多是深深祝福,你们有了小家庭,我还要当姑姑了。爱的分享是只增不减的呀,爸爸妈妈依然是我的爸妈,他们满足着我的一切诉求,而我也会回馈帮你们照顾他们。传统的儿女界限分明,渐渐会越来越不明显了,毕竟我是会期待带爸爸妈妈万水千山走遍的姑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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