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关于烤白薯的忆爱

这是我关于烤白薯的忆爱

最后一把刀留给我  2018-10-09

今天的北京秋风飒凉,中午吃完饭,偶然刷朋友圈看到有人说:秋天就该吃烤地瓜啊,我裹裹衣服,毫不犹豫的点了个赞。

这不单是对这种说法的认同,重要的是我真的很爱这种甜糯的味道。

有人说它的味道像炒栗,可不像炒栗那么浓郁;它软糯却不柔滑,又不像蒸熟的南瓜,沾染了大部分蒸汽,更丢了部分甜香。

它带给人的不只是胃里的满足感,更有历史般沉淀的厚重感。

在北京,我还是比较习惯叫烤白薯,打小儿也是这么叫的。

冬天的农村,家家户户都会在院子里囤上几十斤,和那些大白菜、白萝卜放在一起。盖上厚厚的棉被,堆积在墙角。每逢雪过后,远处看像是堆出了个大号的糯米糍。

爱吃烤白薯得要追溯到小时候,那会儿家里还是生火炉子取暖做饭的。那种铁炉子很高,顶部会有一个环状的铁片圈,爷爷经常会在上面垫上一张旧报纸,放上几个白薯烤上个半天,直到流出黏黏的焦糖液。那时最开心的就是晚上放学跑回家,进门扑过来的就是满屋子里那种香甜暖和的味道,瞬间被馋的口水直流,让人沉浸幸福的怀里。

这时我就会忍不住伸手去拿,却被烫的迅速收回手指。吹吹指尖,嘴上抱怨着,一边还跃跃欲试。奶奶这会儿拿着一个火钩子,拨开白薯周围被烤的焦焦的皮,小心翼翼的把白薯弄下来放在桌子上。慢悠悠笑着说

小馋猫,凉凉再吃,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

小时候对白薯的记忆总是与爷爷奶奶相关,那捧在手心里的热乎劲儿,饱含了祖辈对孩子的疼爱。

而且父母的恋爱也与这烤白薯有关。在当时自由恋爱吹过的大环境里,每个人的心都很痒。

爸妈相遇在冬天,那会在路边卖烤白薯的小贩不在少数,满条街寒冷的空气里混着一丝丝香甜的暖意,稍不注意便让人逐渐迷离。

我的妈妈是个正八经儿爱吃甜食的姑娘,对于烤白薯的爱自然是欲罢不能。好在爸爸心思细腻,立马察觉到后趁妈妈不注意,买了个烤白薯送给妈妈。

那个年代一块烤白薯大概是两块钱,差不多相当于一天的工资了。到现在爸爸有时还会打趣道我那会儿可是下了血本了,妈妈总会反驳说用一块白薯就把我骗到手了,抠不抠。

恩爱的拌嘴,我却知道这烤白薯的香甜承载着父母爱情的味道,更是幸福的味道。

儿时的情结深深地种在我的心里,即使到了现在日益丰富的品质生活里,每当天气转凉,我还是会想念那种香甜的味道。忍不住在寒风凛冽的街头,停下来买上一块烤白薯,捧在手里,哈着气大口的享用着,感受着那份停留在指尖的温度和滑进胃里温糯的幸福感。

多想在这个冬天里和我爱的人牵着手,去分享一块烤白薯,感受当下的幸福,走我们没走过的未来。

这是我关于烤白薯的忆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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